費委員鴻泰：（16 時 37 分）主席、行政院林院長、朱主計長、許部長、各位同仁。請問院長是哪
一年到政大教書？
主席：請行政院林院長答復。
林院長全（16 時 38 分）：主席、各位委員。應該是 1989 年，但要看是兼任還是專任，我是先在
那裡兼任，後來是專任。
費委員鴻泰：是專任。
林院長全：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 1989 年。
費委員鴻泰：即民國 78 年，然後在 84 年你到市政府當財政局長，等於專任五、六年，對不對？
林院長全：對。
費委員鴻泰：那五、六年每年的 928，你放了什麼假？
林院長全：在政大的時候，連禮拜六、禮拜天……
費委員鴻泰：兼任的部分不談，專任時你都是放什麼假？
林院長全：我不記得有什麼假。
本不打算問這個問題，但是了不起的勞動部部長居然說 928 不是教師節。我們差不多同時回到
台灣教書，我知道 928 我放的是教師節，一直到現在，我的學生每年在這天前後都會寄張卡片
給我，祝我教師節快樂，結果我發現我們的價值觀被扭曲了，我看了今天的晚報，上面提及 928
非教師節，然後畫了一個問號，我就仔細看裡面的內容，因為今天早上盧委員在問相關的題目
，勞動部長很了不起，趕快就說那是孔子誕辰，孔子誕辰難道不是教師節嗎？
郭部長芳煜：報告委員，早上好像……
費委員鴻泰：我不要你回答，對沒有水準的人，我不太想跟他講話。
院長，你以前在當專任教師的時候，928 是放什麼假？
林院長全：對，928 是教師節，以前曾經放過假，但是後來有一段時間就……
費委員鴻泰：院長，再看一則今天聯晚三版的報導，親綠民調結果顯示蔡總統的聲望雪崩式下跌，
這就做為一個好例子，做錯了就承認錯，不要在那邊掰，如果全國老師看到我們了不起的勞動
部長說 928 不是教師節，全國老師都會笑、會瞧不起你們。
院長，我們來談點預算的問題，請問院長有沒有自然人憑證？
林院長全：有。對不起，因為都是我太太在報稅，我不太清楚，應該有申請自然人憑證，但是拿他
的還是我的，我搞不太清楚。
費委員鴻泰：請教一下，自然人憑證的功能是什麼？
林院長全：自然人憑證主要是身分認定，可以透過網路申報所得稅。
費委員鴻泰：這是一般人的觀念，公務人員，像我們也許就是拿來申報財產，舉例來說，蘇院長、
你或者政務官，就是拿來申報財產。
林院長全：對。
費委員鴻泰：但這是少部分的人，絕大部分的人都是拿來申報所得稅。
林院長全：對。
費委員鴻泰：我在財政委員會待了 12 年，我大力在推動網路申報，院長知不知道我在去年（上一
屆最後一個會期）做了一件事，就是用健保卡就可以比照自然人憑證的功能申報所得稅，並查
詢相關資料。
林院長全：是的。
費委員鴻泰：我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並不是在告訴你我做了這件事，而是內政部居然從 106 年到
109 年有一個 3.14 億的計畫要推動自然人憑證，如果一般社會上的人認為自然人憑證的目的是
申報所得稅資料查詢，很顯然內政部的人就不用功，如果是公務人員要進行財產申報，請問你
們哪一年打算發行新的身分證？
林院長全：對不起，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可能要內政部來回答。
費委員鴻泰：內政部的代表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預計什麼時候要發行新的身分證？身分證是每隔
多少年要換發一次？
花次長敬群：報告委員，目前還在評估當中，過去的說法是每 10 年要換發一次，但是上次的換發
費委員鴻泰：我沒有在追這個問題，但是我記得前一陣子媒體有在報導此事，好像 108 還是哪一年
要換，如果要換新的身分證，新的身分證 IC 卡可以將公務人員的功能納入，現在申報綜所稅做
資料查詢又有健保卡，我就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花這 3.14 億？行政部門常常掛在嘴巴上說零基
預算的精神，我就不知道零基預算的精神在我要問的這個題目裡，你們的態度、看法和學問到
底是什麼？院長，你知不知道我想要問你的問題是什麼？
林院長全：我想您的意思大概是認為既然財政部已經有自然人憑證的做法，內政部是不是就沒有必
要做疊床架屋的事情？
費委員鴻泰：以前你們每年都編這個預算，但前幾年度都沒有這個高，這一年度編這麼高，而且一
般人認為自然人憑證的主要功能是在做綜所稅所得資料的查詢，現在財政部已經做到了，你們
還編這個預算？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抄以前的，還是根本就不用功？或者你們覺得我們國家的
預算太多了？
林院長全：謝謝費委員指教，我請內政部檢視目前的自然人憑證計畫，看是不是擴充既有功能，還
是重疊了？如果是功能重疊的話，當然沒有必要去做，就讓他們和財政部的計畫對比一下好不
好？
費委員鴻泰：院長，我之所以會來問你，當然我都做了功課，你們每個部會在編概算時，真的要麻
煩主計處也要用點功盯一下，我覺得有些預算太少了，應該多編一點，有些預算是不該用的，
我覺得多一塊錢都是浪費，是不是？
林院長全：當然，不過這還是要了解一下，他們做的自然人憑證到底和財政部有沒有差異？
費委員鴻泰：我問的這個計畫預算 3.14 億，不算少，如果是 300 多萬的預算，你可以說忘了，不
知道細目是什麼，但是 3.14 億不算小錢，請問花次長，你們編這個預算要做什麼？
花次長敬群：報告委員，我確實不是很充分掌握。
費委員鴻泰：我不知道你們內部或是行政院主計處有誰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是 300 多萬或
3,000 多萬，我問都不會問，但 3 億多的計畫，現場總有人可以跟我說個道理吧！
林院長全：費委員，這部分還是要看原來擬計畫的人，如果人不在現場，恐怕沒辦法回覆你。
費委員鴻泰：我們在這裡質詢你們預算的編列，不會先把題目給你，當然就是考試囉！如果考試的
題目是 300 多萬、3,000 多萬，我拿來問你都覺得有點無聊，但 3 億多不是小錢，當然，對你們
而言也不是個大錢。
林院長全：不會啦，我們每個計畫……
費委員鴻泰：但如果對這 3 億多，內政部講不出一個道理，主計處也講不出一個道理，我剛才講得
有錯嗎？院長，我講的邏輯你們有沒有聽懂？
林院長全：關於這部分，我看預算書上寫這是一個 4 年的計畫……
費委員鴻泰：一開始我就講了，這是 106 年到 109 年 4 年的計畫，但今年定了以後就不會改。
林院長全：對，當然，這是要新增強化……
費委員鴻泰：我剛剛也講，你們非常可能在 108 年就要換身分證了。
一定向委員說明。
費委員鴻泰：我常常問歷任主計長零基預算是怎麼做的，也講了很多理由，我告訴你，真正能做到
零基預算是要用功的，你也做過行政院主計長。
林院長全：是的。
費委員鴻泰：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做過哪幾個是零基預算？
林院長全：所謂零基預算，基本上來說就是……
費委員鴻泰：院長，就講近一點編列的預算，你就告訴我一個例子。
林院長全：就像人事部分，我們會要求先統刪 10%，重新再來檢討，這就是要先歸零的意思。
費委員鴻泰：其實我在財政委員會問過朱主計長這個題目，題目他都知道，我不曉得他有沒有告訴
你這種題目，我每次都想考考你們，因為我們都是在這個領域裡面，不要只是每天掛在嘴巴上
說節省、零基預算，我就舉這個例子。
林院長全：這應該是說在計畫排列優先順序上還有優先順序的問題。
費委員鴻泰：院長，再請教你一個問題，今天很多同仁都問了長照財源的問題。
林院長全：是的。
費委員鴻泰：因為你是財政領域的翹楚，不管是在以前教書的時候，還是當議員、當立委的時候，
我記得常常會請教你……
林院長全：不敢當。
費委員鴻泰：我常常問到有沒有哪一個稅目是做專款專用的，你回想一下我以前有沒有問過你這個
問題？哪一個稅目是拿來做專款專用的？第二個題目是你覺得專款專用這種財政的收和支的架
構好？還是不好？
林院長全：國外是有這個例子，至於國內的部分，如果菸稅這樣做的話，應該是第一個例子，但是
以前有燃料費……
費委員鴻泰：我們專款專用有兩個預算，這兩個預算和你我都有關係，第一、你當財政部部長的時
候，金融營業稅到民國 99 年落日，2%取消了，可是我堅持保留那 2%作為償債基金，那是在你
任內我提出提案作成決議的，現在才有收購保險公司的財源。其實，基本上我也不同意這樣做
，只是當時我跟你商量的結果是，如果那 2%不作為專款專用，那個錢可能也進不了國庫。可是
專款專用基本上是不好的，應該統收統支。我也找過你一篇文章，你在 2000 年寫的，當時你擔
任行政院主計長，在討論地方稅、地方補助，雖然在討論地方稅，但是你覺得應該用一般補助
款，換言之，就是統收統支，不要專款專用，中央也是如此。你們現在想以菸捐作為長照財源
，我先向林部長報告，我不同意用「捐」，我們應該用「稅」，因為「捐」都變成你們的小金
庫了，隨便拿來用。我講的第二個專款專用，當時我同意用「捐」，也是院長當部長時，用
60%的捐來補助健保，否則，你們的小金庫，你回想一下，當時我找到了 50 億 idle 在那邊的現
金，在放利息。我是覺得用「捐」不好，但是你用「稅」作為長照的財源，院長，可不可以請
教另外一個問題？請問你是鼓勵大家抽菸還是不鼓勵大家抽菸？
費委員鴻泰：那不鼓勵大家抽菸，你把菸稅提高了以後，抽菸的人少，稅也少，長照還辦得下去嗎
？
林院長全：稅還是會增加，我們有參考其他國家的作法。
費委員鴻泰：所以我剛才問你，你是希望大家抽菸還是不抽菸。你希望大家不抽菸，所以菸捐就拿
來宣導，希望大家不要抽菸，大家不抽菸，抽菸的人少了，稅會增加嗎？這是從邏輯上來講。
所以我覺得真正要做好長照，用這個科目作專款專用，要好好思考一下。
林院長全：如果價格上升 10%，數量減少不到 10%的話，總收入還是會增加嘛。
費委員鴻泰：你們經濟學用 other things being equal，你不要跟我討論這些東西，還是要回到現實面
，這兩個總有一個是錯的。
林院長全：不會啦。
費委員鴻泰：當然啊，你希望稅收多，另一方面又希望抽菸人口減少，我是唸統計的，你是唸經濟
的，我跟你講，你們唸經濟學的最怕的錯誤就是你的 model 是錯的，好嗎？
林院長全：不會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