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請李委員桐豪發言。
我先處理一下時間,我們超過 12 點繼續質詢。
李委員桐豪: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秘書長,現任陸軍裝訓部指揮官黎賢聖少將,在今
年 5 月擔任駐美武官的時候測謊未過,請問當時發生這個狀況,有沒有對所有駐美代表處的官
員們進行同樣的測謊測驗?
主席:請國安會金秘書長說明。
金秘書長溥聰:主席、各位委員。這個測謊是有某一個特定層級,因為他隸屬於國防部,他不屬於
外交部。
李委員桐豪:這個是不是涉及到安全問題?
金秘書長溥聰:是。
李委員桐豪:當然嘛!既然您是國安會秘書長,在您擔任秘書長期間發生這件事情,駐美代表處全
部的官員是不是應該從上到下都要進行檢核?
金秘書長溥聰:這個要有統一的規定,因為你不能只針對駐美代表處。
李委員桐豪:黎賢聖少將是在駐美代表處,還是在其他地方?
金秘書長溥聰:我們現在是合署辦公,他是國防部派到美國軍事代表團的團長。
李委員桐豪:他跟你沒有關係?
金秘書長溥聰:有關係,他是隸屬我們的……
李委員桐豪:當然有關係,對不對?本席擔心的是,這是個人事件還是整個體制出現了狀況?
金秘書長溥聰:看起來是個人事件的成分比較多。
李委員桐豪:到現在陸軍還沒有釐清,國防部也沒有釐清,今天國安會也不願意釐清。
金秘書長溥聰:我沒有不願意釐清,因為現在還在持續調查之中。
李委員桐豪:秘書長,在您擔任駐美代表的時候,您本身有沒有經過忠誠考核?
金秘書長溥聰:沒有。
李委員桐豪:那我們怎麼知道你的安全等級能夠處理國家機密事務?
金秘書長溥聰:如果有這樣的規定我不排斥,我也願意,但是目前沒有這樣的規定。
李委員桐豪:那已經是過去式,我講的是過去式。
金秘書長溥聰:是啊!
李委員桐豪:我所擔心的是,今天有一個代表處的……
金秘書長溥聰:委員是不是建議我們應該朝這個方式……
李委員桐豪:今天整個國家安全系統從政務官到行政官員,涉及到國家機密文件或者機密事務的時
候是應該有一定的機密管理方式。
金秘書長溥聰:但是參考西方或是民主國家的經驗,並不是所有外派的大使都必須接受忠誠考核。
李委員桐豪:但是駐美代表處的代表太重要了,對不對?
金秘書長溥聰:是,我懂您的意思。
李委員桐豪:您有沒有和黎將軍共同出席任何的會議?
金秘書長溥聰:常常,我們去智庫……
李委員桐豪:既然他涉及到國家機密安全要接受考核,當時代表處的幾個代表也應該接受同等級的
待遇,我們到現在還不清楚到底什麼地方發生問題,我相信這件事情遲早會水落石出,不會因
為國防部說它已經釐清,因為國防部也沒有對社會交待是如何釐清的,3 次測謊未過還說釐清,
人民是沒有辦法相信的。
金秘書長溥聰:他是 5 次測謊未過。
李委員桐豪:5 次測謊未過,那更糟糕,我想這個東西會說釐清了顯然是有人為因素在裡面,社會
一定會繼續追到底。請問秘書長,關於張顯耀事件,國安系統有沒有監聽?
金秘書長溥聰:這個不是國安系統,這是整個國安單位各個相關統合系統。
李委員桐豪:您是負責資訊整合,那國安有沒有監聽?
金秘書長溥聰:監聽誰?
李委員桐豪:監聽張顯耀,有沒有?
金秘書長溥聰:這件事情牽涉的人很多,我的了解是監聽其他人,而且這個人不是在台灣監聽,因
為牽涉到國家未來的機密……
李委員桐豪:秘書長講話不必吞吞吐吐,直接講就好了。
金秘書長溥聰:沒有,我覺得……
李委員桐豪:8 月 28 日自由時報 A1 版的標題是「媒體:國安監聽發現張顯耀涉洩密中國」,所謂
檢舉信其實是監聽譯文。
金秘書長溥聰:不是監聽張顯耀,這一點我可以向您說明,不是。
李委員桐豪:那檢舉信呢?
金秘書長溥聰:不是,是王郁琦主委告訴我,他聽到很多人口頭的檢舉。
李委員桐豪:風聞啦!現在有個風傳媒很流行,你也開始風聞,不知道秘書長……
金秘書長溥聰:不是,我的了解是如此。
李委員桐豪:這個是茲事體大的事情。
金秘書長溥聰:所以他不確定才來向我報告,我才到國安單位去了解,然後發現的確……
李委員桐豪:所以答案是有監聽,但不是監聽張顯耀前副主委,而是監聽別人的時候發覺張顯耀有
嫌疑,所以王郁琦主委就開始進行……
金秘書長溥聰:不是王郁琦主委從監聽來了解,是王郁琦主委聽到……
李委員桐豪:總有個源頭吧!
金秘書長溥聰:不是,源頭就是他聽到來跟我講……
李委員桐豪:然後你就做決定?
金秘書長溥聰:我就去國安單位了解,國安單位就告訴我……
李委員桐豪:國安單位說有這樣的監聽譯文?
金秘書長溥聰:不是,他說長期看來恐怕真的有嫌疑,有疑點。
李委員桐豪:我向您說明,張副主委我們非常了解他,他的行事風格喜歡搞神祕,這是事實,他和
我們的官僚體系格格不入,我們的官僚體系到大陸去談判,到了晚上就回旅館睡覺,但是長期
從事兩岸互動的就知道,晚上他們還有其他的活動,所以就懷疑了,因為他行事風格不合而造
成這樣的懷疑……
金秘書長溥聰:委員,這件事情進入司法調查,我想一定會水落石出。
李委員桐豪:我知道,我要說的是今天我們已經釐清一點,您剛才已經講得很清楚,因為有這個懷
疑,所以請國安單位調查,發覺有監聽譯文……
金秘書長溥聰:不是請國安單位那時候開始調查。
李委員桐豪:我知道,過去就有資料,把它從資料庫中萃取出來,發覺有可疑之處,然後開始進行
調查。
金秘書長溥聰:是,有疑點。
李委員桐豪:所以媒體的報導是正確的,我覺得你們處理這件事情非常的粗魯,粗魯到讓國家的安
全系統特別是兩岸關係的發展受到了嚴重影響,絕對不是總統和江院長所說的一個小波瀾。
金秘書長溥聰:但是國台辦張志軍主任……
李委員桐豪:那個是講話,我們也看到總統府在國慶文告上面都強烈的打過去,對不對?然後大陸
方面因為占中事件又談到一國兩制,兩岸關係可以說開始急速冷凍,當然這件事情可能只是一
個引爆點,後面還有一連串事件,所以我認為……
金秘書長溥聰:委員提出這樣的因果論,一直拖下來……
李委員桐豪:國慶文告你們寫得這麼強硬……
金秘書長溥聰:哪個地方強硬了?
李委員桐豪:對於占中事件,我不是說你的態度對不對,如果那個時候馬習會成形的話,我相信你
們的國慶文告不會這樣寫。
金秘書長溥聰:外界如果把它歸因成馬習會,我要說絕對不是,總統從過去的天安門事件到現在,
他支持大陸的民主運動是一貫的立場,我想這個您也了解。
李委員桐豪:你們寫「現在是時候了」,這句話就已經造成了嚴重的影響,如果馬習會成功的話,
我認為總統的文告是不會這樣寫的。
金秘書長溥聰:這是您的解讀。
李委員桐豪:所以這個是你們國安的立場,我仔細看的時候就當場愣住了,這個是有點情緒的用詞
。我再請問秘書長,在第二次國安會議中,是不是要求警政單位開始比照毒品和酒駕的方式來
取締,而且要列入刑事警察的績效考核?
金秘書長溥聰:國安會裡面並沒有討論到這個。
李委員桐豪:沒有討論到這個?
金秘書長溥聰:警政署署長有提到他會把查緝與食品安全有關的地下工廠列為未來一個月之內的工
作重點,然後要查報,至於您剛才講的這種執行辦法是他們回去之後,行政院和警政署……
李委員桐豪:這會立刻產生反彈啦!最後一句話,有關國家情報工作法部分條文修正草案要整合的
問題,在現在的氛圍之下,顯然國安會在這方面需要再好好的思考,好不好?
金秘書長溥聰:好,了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