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請林委員郁方質詢。
林委員郁方：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榮總有不少照顧老人家的單位，你們有沒有採購頂
新集團的黑心油啊？有沒有用到？是不是應該徹查？
主席：請退輔會董主任委員答復。
董主任委員翔龍：主席、各位委員。正在查，榮家體系已經回報說沒有用，其他體系還在查。
林委員郁方：如果有，我覺得政府單位要帶頭告，這些人就是要錢不要臉，我看也沒有什麼靈魂，
只要有錢賺，什麼事都敢做，對於這種人就告死他。一般百姓要告人，要找律師很麻煩又花錢
，政府單位反正有法律顧問、有律師，閒著也沒意思，就請他們出來提告。我也要求國防部，
如果有也要告，國防部有的概率搞不好更高，因為頂新集團這麼大，而且他有問題的油品高達
六十幾種，難免不會碰上，只要碰上一種就告。我知道要舉證不是很容易，一定要造成傷害、
死亡等等，可是就告啊！形成一種風氣，鼓勵百姓比較有能力的出面控告，大家都來告，就讓
他們法院跑不完。
另外，我想請教北榮林院長，我看到你們的書面報告第 21 頁提到「研究計畫經費因教學研究
經費逐年減少，院內計畫經費目前不到 2 億元、爭取院外計畫經費 3－4 億元」，看起來滿寒酸
的耶！因為北榮是台灣最大的醫院之一，而且有眾多人才，院內計畫經費竟不到 2 億元，你當
過台大醫院的院長，請問台大醫院一年的計畫經費大概多少錢？
主席：請退輔會台北榮總林院長答復。
林院長芳郁：主席、各位委員。台大院內計畫經費約一億五千萬左右，院外比我們多一點。
林委員郁方：多到什麼程度，我看不會只有多一點。
林院長芳郁：院外的多半是國科會或衛福部申請的計畫。
林委員郁方：這些所謂的院外計畫的經費，有沒有一些是廠商捐的錢？
林院長芳郁：沒有。
林委員郁方：台大也沒有？
林院長芳郁：沒有。
林委員郁方：以前在台大的時候沒有？
林院長芳郁：沒有。
林委員郁方：是你離開之後才有的？
林院長芳郁：我不知道。
林委員郁方：我看了一下，覺得滿寒酸的，院外經費的爭取難不難？因為等於是向人家要錢，要拜
託有錢人捐錢。
林院長芳郁：這需要把 idea 和研究成果拿出來和別人競爭。它有好處，就是讓大家更願意去……
林委員郁方：你指的是國科會的補助還是衛福部的補助？
林院長芳郁：這些都不是補助，都是專案計畫，都是公開競爭。
林委員郁方：外界的捐款不多嗎？
林院長芳郁：不多，因為這也許是長期的，一直補助下去。
林委員郁方：不過我看了一下你們的報告，第 6 頁有講到，高齡醫學中心配合衛福部和科技部，將
推動抗老化藥物的開發，然後你又在第 22 頁提到開發 H7N9 流感疫苗製程，請問研究出來了嗎
？
林院長芳郁：那是國光公司研發的，已經研究出來了，北榮幫他做臨床實驗。
林委員郁方：所以，你們自己有沒有去開發藥物？
林院長芳郁：我們有跟廠商合作，把我們已知道的 mechanism 機轉告訴他們，然後一同來開發。
我們自行開發藥物大概有限，因為藥物的機轉……
林委員郁方：你們和廠商合作開發，如果開發成功了，我知道不容易成功，因為是藥品，如果成功
的話，有沒有商品化？顯然廠商一定要把它商品化，那麼請問你們的利益在哪裡？
林院長芳郁：我們這些都有簽約，規定將來有多少專利是我們的。
林委員郁方：到目前為止榮總有沒有拿到一些專利權？
林院長芳郁：我們有專利權。
林委員郁方：有沒有分到錢？因為我看你們講得滿寒酸的，所以就想以你們這麼大的人力資源，難
道就不能透過專利創造一些財富嗎？
林院長芳郁：我請林主任說明。
主席：請退輔會台北榮民總醫院教研部林主任答復。
林主任幸榮：主席、各位委員。事實上是有，我們榮總目前大概有五十幾項專利，其中有一部分跟
廠商進行技轉。
林委員郁方：開始回收了沒有？
林主任幸榮：事實上，產學合作方面大概有累積到 10 億左右。
林委員郁方：到目前為止 10 億，還是每年 10 億？
林主任幸榮：累積到現在 10 億。
林委員郁方：所以已經很多了？
林主任幸榮：只有這幾年。
林委員郁方：那也不錯了，而且這些錢也可以讓院內同仁作為計畫研究使用。
林院長芳郁：那是與 PI 的合作，也就是必須與技轉有關，或與具有特殊技術的醫師一起合作，換
言之，該計畫的錢是作為新藥研究，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必須技術有到某種程度，廠商才
會提供經費，看看能不能做更進一步的……
林委員郁方：不能移作其他用途？
林院長芳郁：不可以。
林委員郁方：我認為簽約的技巧很重要，尤其榮總是一個團隊，如果院內某個單位賺了錢，可能是
因為其他單位提供了相當程度的協助。我認為人家會來找你們做研究的原因在於─榮總的形象
很好，也因此，這筆經費更應該回饋給院內想好好做研究的年輕人身上，而不是只為廠商服務
，只做廠商有興趣的部分。你們應該爭取一些錢給榮總做整體調配才是，不是嗎？應該有吧？
林院長芳郁：台北榮總會提出一部分經費給那些剛開始要做研究的年輕醫師，由他們的老師……
林委員郁方：帶著他們做研究？
林院長芳郁：但能給的錢有限。
林委員郁方：他們也可以向國科會申請經費，是不是？
林院長芳郁：對。
林委員郁方：請問榮總有像台大那樣的私帳嗎？我問這問題不是故意找碴，而是院長的身分實在太
特殊了。曾在台大擔任院長，又在榮總當院長。你以前在台大當院長時，聽說如 MG 之類的計
畫不少，但可以容許醫生，或中心主任、各科系主任用這樣的帳戶來處理經費嗎？譬如把國科
會所撥下來，但沒用完的錢丟入私帳嗎？
林院長芳郁：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林委員郁方：所以你在任時並沒有？
林院長芳郁：剩下的錢一定要繳回，哪可以這樣放的？
林委員郁方：柯文哲的帳戶中有國科會的錢，至少我看到一些媒體是這樣報導的，說他把錢放入私
人帳戶中，這是不允許的吧？
林院長芳郁：不可以。
林委員郁方：我在大學教過書，也申請過國科會的補助……
林院長芳郁：我自己也申請過，如果有剩下的錢一定繳回。
林委員郁方：你們允許這些主任自己去設置會錢一類的嗎？
林院長芳郁：不可以。
林委員郁方：甚至要求護士交多少錢，醫師交多少錢？連演講的經費也可以捐？
林院長芳郁：不可以。
林委員郁方：沒有這種東西吧？
林院長芳郁：沒有這種東西。
林委員郁方：榮總有沒有？榮總也沒有？
林院長芳郁：對。
林委員郁方：這是我想弄清楚的，因為我覺得很奇怪！這件事把大家弄糊塗了，醫生怎麼會比會計
師還行呢？不僅要幫忙救人，還可以把帳搞得這麼複雜，吵吵鬧鬧這麼久！很高興聽到院長說
這不可以，你在台大時並不允許，或許當中有些事你不知道，但不知者不罪，也是沒辦法的事
！對於榮總系統的醫院，我們心中有很多感謝，相信不管哪個黨的立委都拜託過你們很多事，
透過我去拜託榮總救治的，你們也救活過好幾個。因此，不論是北榮、中榮、高雄榮總或其他
退輔會系統的醫院，我們都心存感謝，也期待你們繼續努力。謝謝。
林院長芳郁：謝謝委員。
主席：接下來登記質詢的羅委員淑蕾、管委員碧玲、黃委員偉哲、楊委員瓊瓔、孔委員文吉、周委
員倪安、賴委員振昌、邱委員文彥及蔣委員乃辛均不在場。
現在輪到本席質詢，請馬委員文君暫代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