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林委員淑芬發言。
林委員淑芬：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本席要請教衛福部、農委會、經濟部和環保署，請
相關單位列席人員上台來備詢。請問前天（星期一）列席的人今天有來嗎？除了部長之外，農委
會、經濟部都沒有人來列席？上星期一，我們在這裡要求你們提供有哪些食品廠或非食品廠以工
業油原料摻雜到食品中的資料，但是農委會、衛福部及經濟部的報告中都說 15180050 及
38231930 兩個貨號的油完全沒有流入食品加工，本席記得當時國民黨籍王育敏委員還說你們資
料保密得好，沒有將資料提供出來是正確的，因為這部分完全沒有問題，請問部長，你前天是不
是說 15180050 和 38231930 兩個貨號的油完全沒有流入食品加工業？
主席：請衛福部林代理部長說明。
林代理部長奏延：主席、各位委員。我們三個部會分別進行調查，本部查的 9 家是沒有問題的。
林委員淑芬：農委會的報告中也說 15180050 和 38231930 兩貨號的油沒有發現有流到食品使用，對
不對？
主席：請農委會畜牧處朱副處長說明。
朱副處長慶誠：主席、各位委員。我們初步請地方政府查證的結果的確是沒有發現有流用。
林委員淑芬：經濟部的報告也說完全沒有查到 15180050 和 38231930 兩貨號的油流入食品業的情形
，對不對？
主席：請經濟部工業局吳局長說明。
吳局長明機：主席、各位委員。分給我們調查的 8 家製造廠及 5 家貿易商查詢結果也沒有這種情形
。
林委員淑芬：請部長看清楚本席手中這張 1518 貨號進貨單，進口商為福瀧油脂公司，該公司在三
年內進口了 384 噸的廢油，全都流入頂新，請問你們有調查福瀧嗎？
林代理部長奏延：福瀧和晉鴻是飼料油的進口商，分類是在農委會轄下。
林委員淑芬：你不要再騙本席了！他們登記的項目不僅是飼料油而已。
林代理部長奏延：按照我們的分類，這部分是請農委會去調查。
林委員淑芬：現在是因為農委會主委不在，所以全都推給農委會嗎？你們的報告白紙黑字說調查結
果完全沒有這種情形，可是你知道晉鴻公司在 2013 和 2014 短短兩年內進口多少油賣給頂新正義
廠嗎？這就是你們不願提供給我們的資料！這就是你們跨部會調查說完全沒有流入食品業的真相
！請你告訴我們，晉鴻在這兩年內進口了多少噸油？
朱副處長慶誠：晉鴻在 102 年進口 1518 貨號混合油品 842 公噸，103 年進口越南魚油 570 公噸。
林委員淑芬：兩年合計上千噸，不是十幾、二十公斤，在你們隱匿不給立委的資料中，走廢油、工
業用油管道進來的油確實被立委抓到有流入食品業的情形，而你們居然在立法院公然說謊！報告
中白紙黑字的說完全沒有問題，完全沒有流入食品業，詐騙立委！詐騙人民！
再請問部長，你們對於要稽查哪些廠商曾召開過會議，請於今日提供 10 月 4 日當天的會議紀
錄及之後的所有最新查廠結果，可以嗎？
林代理部長奏延：等到簽核完，會議紀錄一定會……
林委員淑芬：那是 10 月 4 日開的會，今天已經 10 月 8 日了，還等什麼簽核完？有什麼不可告人、
不能提供的？
林代理部長奏延：不會啦！簽好了一定會給委員。
林委員淑芬：本席要求衛福部在今天下午以前，將 10 月 4 日的會議紀錄及之後未補送立法院的最
新查廠報告，全都詳細地檢附給立委，請主席裁示。另外，頂新表示他們進口的 3823 椰油酸交
給南王，南王拿走取貨證據，依照稽查紀錄，是你們拿走了二十幾頁的證據，請一併提供給本院
委員。
林代理部長奏延：南王的部分可以提供。
林委員淑芬：詩經魏風碩鼠「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意思是「大老鼠啊大
老鼠，不要再吃我的東西了，這三年來把你們養得這麼肥，你們還是沒有照顧我們人民」，各位
擔任公職人員不只三年，人民養你們不止三十年，但是今天在人民與財團之間，你們不僅吃人民
，還養老鼠咬布袋，這麼可惡！我們在星期一要求你們提供查廠紀錄，雖然本席對於這份紀錄之
後有無添加存疑，但是從這份紀錄好歹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至少可以知道頂新不僅向鑫好買假油
、買工業油、買廢油，還跟強冠買了 6,520 公斤的油，這些你們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主席：請衛福部食藥署馮主任說明。
馮主任潤蘭：主席、各位委員。委員手上這份稽查報告是本部中區同仁與彰化縣衛生局在 10 月 4
日……
林委員淑芬：你只要告訴本席，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頂新在 101 年向強冠購買了 6,520 公斤的油？
馮主任潤蘭：這是本部中區同仁與彰化縣衛生局在 10 月 4 日到頂新稽查的稽核報告，所以在星期
一……
林委員淑芬：你們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去稽查這一項？業者怎麼會主動告訴你們這一項？
馮主任潤蘭：我們在星期一衛環委員會會議結束後立即將這份稽核報告提供給委員。
林委員淑芬：你不要再騙了！這份報告是我們強迫你們拿出來的，我們當天要看稽核報告，你們卻
想方設法地就是不給，……
馮主任潤蘭：沒有，我們沒有。
林委員淑芬：然後還每份都將誰是稽查員、誰去稽查的紀錄塗掉，本席現在不跟你爭這個，只問你
，既然你們早知道頂新向強冠購買了 6,520 公斤的油，為何沒有立即要求頂新下架？到檢調查出
來並要求收押的今天，你們有要求頂新下架嗎？
馮主任潤蘭：現在高雄市衛生局和我們南區……
林委員淑芬：本席現在不提地方，只要知道衛福部和 FDA 現在有無要求頂新全面下架？
馮主任潤蘭：這是台南地檢署在今天早上發的新聞稿，我們在第一時間就已通知四大超商、八大通
路商將此訊息全都傳達出去。
林委員淑芬：本席要知道的是你們有無發出要求頂新全面下架的公文？你們把檢調的新聞稿傳真給
通路商，這是居心叵測！這是負責任的作為嗎？
馮主任潤蘭：我們現在正在處理當中，也在調查當中。
林委員淑芬：部長，現在是沒有署長嗎？竟然叫一位主任來回答！現在當官的都不用負責嗎？你們
有沒有發函給頂新公司，要求油品全部下架？這則新聞是在上午十點半被報導，現在已經是 14
時，已經過了四個小時了，而你們還沒有發公文要求頂新公司全面下架，是不是？
主席：請衛福部食藥署姜代理署長說明。
姜代理署長郁美：主席、各位委員。我們今天去調查的是高雄的正義公司，我們同仁現在正在現場
。
林委員淑芬：你們有沒有發函要求頂新公司和正義公司的所有油品都必須強制下架？
姜代理署長郁美：現在還沒有。
林委員淑芬：我知道還沒有，而且你們並不是現在檢調查案之後才知道，其實你們早就知道了，它
在 101 年時就跟強冠公司買了 6,520 公斤，這是一回事。而且你們都知道進口廢油的晉鴻商行、
福瀧油脂公司都有供油給頂新公司，但是你們卻統統假裝不知道！我覺得相當痛心！段宜康委員
說，頂新公司和正義公司的牛油、飼料油及食用油是混在一船，那是幾月幾日的事？我告訴你，
是 9 月 11 日。直到立委在 9 月 11 日指出飼料油假裝食用油混充流到頂新公司的倉庫，請問你們
當時有沒有去調查？之後有沒有去調查？
姜代理署長郁美：我知道我們同仁有去調查……
林委員淑芬：有去調查？是誰去調查的？是幾月幾日去調查的？
姜代理署長郁美：而且我們還行文給歐洲在臺辦事處，請他們幫我們解釋……
林委員淑芬：請你把調查紀錄拿出來。署長，我講一句不禮貌又直接的話，我記得當頂新公司說那
是食用油，而當委員質疑那是飼料油的時候，你說那是甚麼油？你還幫他們找了一個理由，說那
叫甚麼油？今天檢調查出來，那些全部都是飼料油，而且拿去混充為食用油。當時記者會中有記
者問你，你說那是甚麼油？
姜代理署長郁美：我們現在是在講牛油，對不對？
林委員淑芬：對，但是在當時的記者會中，你說那是甚麼油？
姜代理署長郁美：牛油從澳洲進口的是粗製油……
林委員淑芬：現在我問你，在發生飼料油混充食用油的爭議之時，你幫頂新公司和正義公司找了一
個藉口，說那叫甚麼油？
姜代理署長郁美：那是粗製牛油。
林委員淑芬：沒有！調出新聞畫面，當時你是說：「這是原油。」各位，食品界竟有原油，跟石油
一樣的原油！請各位看一下彰化的調查報告，他們就已經使用「原油」這兩個字了。段宜康委員
是在 9 月 11 日爆料，而你們在 10 月 3 日才去調查，當時他們說那是原油，而姜郁美已經給了他
們一座橋，說那叫「原油」，所以頂新公司也說他們進口的不是飼料油，而是牛油原油。至於油
流向哪裡？他說一是流向興霖，另一是留在自家廠內。請你告訴我，依你們 10 月 3 日的調查報
告，它進口那紮紮實實的飼料油流向哪裡去了？為什麼檢調這次還有查到？你可不可告訴我，它
們進口的飼料油流向哪裡了？或許這個問題應該問許銘能次長，包庇頂新公司的是他，在幕後指
揮的也是他！你告訴我，飼料油流向哪裡了？原油流向哪裡了？你怎麼那麼厲害，可以幫忙發明
一個叫做「原油」的油品名字？就跟石油一樣，他們進口之後來提煉？法律上有「原油」這個字
眼嗎？
姜代理署長郁美：當天正義公司給我們的資料，它從高雄港卸貨的牛油是 600 公噸……
林委員淑芬：沒關係，那你有沒有查去處與流向？
姜代理署長郁美：它是進到正義公司的油脂工廠，提煉之後製作牛油方面的產品。
林委員淑芬：你認為那是沒問題的，對不對？你去查了，而且知道假的食用油、飼料油進到他們的
油廠，而你去查了之後認為沒有問題，就縱放了，是不是？
姜代理署長郁美：當初它進口時有提出一項澳洲的證明文件……
林委員淑芬：那你告訴我，當初你去查的結果，油是不是流到正義廠？剛才你說是流到頂新公司正
義廠啊！是不是？
姜代理署長郁美：是。
林委員淑芬：你說謊！你說謊！在你們 10 月 3 日的稽查紀錄中提到：跟進威公司一起進口的 4 批
牛油，今天已經提供其下油廠商同第四點。也就是他們直接就銷往下游廠商了！不曉得是你講的
是真的，抑或調查資料才是真的？依你們的調查資料中第四點指稱，頂新公司正義廠有一位科長
表示，在大量買入以後是銷往下游廠商，而且有提供資料給你們。請問你們有沒有下游廠商的資
料？
馮主任潤蘭：向委員報告，最近所有的稽查報告非常多，所以……
林委員淑芬：你不知道？現在用不知道為由來欺騙！
馮主任潤蘭：應該不是不知道，而是因為我們的資料非常多……
林委員淑芬：沒有被查出來就說沒有，被查出來就說不知道！
馮主任潤蘭：跟委員報告，我們的同仁非常非常盡心盡力在處理這一塊……
林委員淑芬：是啊。
馮主任潤蘭：因為在極短的時間內有這麼多的稽查報告，所以我們回去整理以後……
林委員淑芬：今天立委在立法院質詢你，你可以直接說：「因為資料查不出來，我們回去查一查再
告訴你。」然後就閃過這個新聞風暴嗎？
馮主任潤蘭：不是查不出來，跟委員報告，我們手邊有非常多資料……
林委員淑芬：你有非常多資料，本席有的資料也非常多！
部長，今天我要究責！你們告訴我們，說 1518 貨號、3823 貨號進口的油完全沒有流入食品業
，現在證明不但有流入，而且是大量流入，流入了頂新公司，而頂新公司說由南王領走的資料也
沒有提供給立委，因此無法證明真偽。今天衛福部、農委會及經濟部公然在立法院誆騙人民，這
要不要懲處？被檢調戳破之後你們才說會回去檢討，如果檢調沒有查獲，你們就要繼續騙下去嗎
？衛福部內部要不要進行懲處？
林代理部長奏延：我們回去再調查。不過，在我們所分到的 9 個單位並沒有問題。
林委員淑芬：沒有問題？林代理部長，你怎麼還在這裡說謊呢？這是你所分到的 9 個單位，第一個
是統一公司，請問它有沒有買從 1518 貨號、3823 貨號所進口的油？統一公司有沒有買以 1518
或 3823 這兩個貨號進口的廢油、工業油？有沒有？
林代理部長奏延：那是統一生機，統一生機進口之後完全沒有分裝，就直接賣下去……
林委員淑芬：部長，我在這裡嚴格抗議，因為你搞不清楚狀況！我今天講的是統一企業，而不是統
一生機，在你送給立法院的報告中，統一生機是在第 3 欄，編號是 3；而我現在是在問你編號 1
。
林代理部長奏延：那部分是飼料。
林委員淑芬：甚麼飼料部分？我現在是問你，統一企業有沒有購買從 1518 貨號所進口的廢油？你
先回答我有或沒有？你是不敢說嗎？碰到財團，你的腳都軟了嗎？碰到財團，你的膝蓋都軟了嗎
？碰到財團你就不敢說，是不是？除了頂新公司、正義公司以外，統一公司有沒有買海關貨號
15180050 進口的餿水油、廢油，究竟有沒有？你回答我！
姜代理署長郁美：北海油脂公司跟協慶企業是同一家，經我們調查，北海油脂公司所進口的油品是
販賣給統一企業公司沒錯。
林委員淑芬：統一企業公司說它流到飼料廠去了。
姜代理署長郁美：是。
林委員淑芬：你有沒有去查？你是幾月幾日去查的？其流向為何？有沒去統一公司查廠？其實去查
頂新公司時，你們也沒有查。我知道許銘能在 9 月 29 日主持食品會議時要求查廠 51 家，事實上
是 49 家，因為有虛列的公司，其中有兩家其實是一家，所以剩下 49 家，其中 99%進口量覆蓋
率是排除了頂新公司與統一企業公司。那我就要問你，經過立委這樣的質詢，後來你們有沒有去
統一公司查廠？有沒有去追查流向？已經過了幾天了，到底有沒有去查廠？
姜代理署長郁美：報告委員，在統一公司部分，我們陸陸續續還在查其他 99%以下的另外 1%。
林委員淑芬：所以你們還沒查？那你就直接回答我，統一企業公司向人家買廢油，不能吃的非食用
油流入統一企業公司之後，統一公司買的這些油又流向哪裡去了？這部分你們有沒有去查廠？你
不用跟我說那麼多，你就告訴我政府有沒有去查廠？
姜代理署長郁美：是，我們將請臺南市政府衛生局回報。
林委員淑芬：你的意思是你已經交給臺南市政府衛生局，如果衛生局沒有提報，就是衛生局失職嗎
？
姜代理署長郁美：我沒有這麼說……
林委員淑芬：你是幾月幾日交給臺南市衛生局的？
主席：現在立刻打電話啦！
林委員淑芬：你是幾月幾日交給臺南市衛生局查報的？或是你根本還沒交給臺南市衛生局？你回答
我這個問題！
馮主任潤蘭：跟委員報告，您方才說的是北海油脂跟協慶企業……
林委員淑芬：總共將近 1,000 噸，一家是 434 公噸，另一家是 419 公噸。
馮主任潤蘭：它進口之後，我們第一時間去查時，它是賣給統一企業股份有限公司及東立公司做飼
料，所以現在我們在查的是前面這 49 家，接下來是要查以下另 1%的工廠……
林委員淑芬：所以請你告訴我，到現在為止，你們有沒有去查廠？
馮主任潤蘭：跟委員報告，這個我們一定會查，……
林委員淑芬：你們還沒查？你們甚麼時候要查？
馮主任潤蘭：我們一定會查，這部分我們正在陸續收整資料。因為現在所有的資訊都顯示，只要有
進來的可能，我們都會去查……
林委員淑芬：次長、署長、主任，衛福部主導這一次 1518 及 3823 之非食用油、工業油及廢油進口
調查事件，並跨部會整合，今天你們誆騙人民，還在此被委員質詢統一企業沒有查廠、被抓到頂
新公司從這兩個管道買了很多油流到頂新公司正義廠，結果你們在此卻說你們才剛要去查！
許次長、署長，你們要不要有尊嚴一點地自請處分？難道還要尸位素餐，讓人家趕你嗎？不
要因為現在沒有部長，所以你們就繼續待在那裡，人一不要臉就天下無敵，是不是這樣？請次長
及署長回答！你們誆騙人民，說這兩個管道進口的油都沒有流到食品業，現在證明是假的，而且
你們還在立法院殿堂上誆騙、詐騙，這件事難道不用負責嗎？你們要不要自請處分？尤其是許次
長，你多次為頂新公司護航，在你所召開的會議中，特別採 99%覆蓋率，對於剩下的那 1%都沒
有去查，在那 1%中就包含了頂新公司，在那 1%中也沒有查到統一企業，如果這不是護航財團
，那甚麼才是護航財團？你們要不要自請處分？次長和署長還要眷戀那個位置嗎？
主席，請許銘能次長、姜郁美署長及馮潤蘭主任答復。整個 FDA 需要大換血、整個衛福部需
要大換血，要把護航財團的老鼠趕出去，把人民所養會「飼老鼠咬布袋」的人趕出去！現在我們
要要求這件事。主席，請次長回答、署長回答、主任回答！現在衛福部沒有部長，沒有人可以治
他們，林奏延只是代理部長，談甚麼處分？你們就自請處分吧！回答！
主席（陳委員節如代）：請衛福部許次長說明。
許次長銘能：主席、各位委員。報告委員，當初召開會議時的確是以量為考慮，但是事實上，即便
是在 99%的涵蓋率之下還是有去查頂新公司，並沒有漏掉頂新公司而有不去查廠的情形。至於
後面那 1%部分也已經開始著手在查，目前已經查到 13 家，這 13 家也已經陸陸續續在蒐集相關
林委員淑芬：次長，你還要硬拗嗎？你說並沒有漏掉頂新公司，說你們有去查廠，請問你有查到頂
新公司用到福瀧油脂公司和晉鴻商行加起來總共數千噸的廢油嗎？你是跨部會調查的主持人，在
跨部會調查之後，你告訴我們沒問題、沒問題、沒問題！今天本席問你要不要自請處分，而你還
在硬拗，說你們查了頂新公司、沒問題，而且你們正在繼續查。我們不要聽這個，我們要問你的
是，9 月份立委質詢你並提出要求，當時你就沒去查；當我們提案要求你們去查，而你還在護航
。你們究竟有沒有去查統一企業公司？你們查到北海油脂與協慶企業進口將近 1,000 噸的廢油，
它說賣給統一企業了，而你們就說好、結案。當天你們是不是說結案、沒有問題了？
許次長銘能：當天沒有講結案。
林委員淑芬：國民黨籍立委還說幸好名單沒有公布、幸好查起來都沒有問題……
許次長銘能：當初並沒有講到結案……
林委員淑芬：你不要講！我只問你要不要自請處分？
許次長銘能：其實當初講正義廠這件事是在查牛油的部分……
林委員淑芬：你要不要自請處分？你還要占著那個位置幫頂新公司護航到極點？你要繼續占著那個
位置幫統一企業護航到幾時？
許次長銘能：而且牛油部分是從食品號列進口的，並不是廢油。
林委員淑芬：主席，我要求他回答要不要自請處分就好。你們三個人說，你們要不要自請處分？請
你們三個回答要或不要就好了。
林代理部長奏延：委員，對這三位主管，我回去調查……
林委員淑芬：你們不要護短！他在國會殿堂誆騙人民、詐騙立委，我們要求他今天就要在國會殿堂
向立委道歉，並且自請處分。三位在星期一時告訴我們沒有問題，現在不但有問題，而且問題還
很嚴重！請他們在這裡表示要不要道歉、要不要自請處分！向人民道歉、向立法院道歉！
主席：明天請寫一張臨時提案提出來。
林委員淑芬：不是啦，就直接在這裡道歉啦！部長，這不是你的事！
林代理部長奏延：我回去了解之後再跟委員報告。
林委員淑芬：沒有喔！星期一的答詢言猶在耳，農委會、衛福部的調查報告都告訴我們說已經一清
二楚了，資料都在這裡。當時農委會還說完全沒有流入，而現在流入了；衛福部說那都是飼料業
者。而今衛福部說是農委會，而農委會說是衛福部，儘管公司的名稱中已經有「油脂」兩個字，
而兩個部會還在互推！今天就直接說一說，不要這麼戀棧！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已經養你們 30 年了，不只是 3 歲而已！這多麼諷刺啊
！「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女，莫我肯德……
主席：這還有其他部會的問題，一起追啦，我是覺得不一定要在今天要教他們做決定……
林委員淑芬：沒有！召委，今天許銘能是跨部會會議的召集人，也是跨部會調查的總召，負責會議
的都是他，定調的也是他，只查 51 家，沒有查統一、沒有查頂新，都是許銘能做決定的。今天
當官的人有權免責，出事情了還可以在那裡尸位素餐，那麼人民算什麼呢？
許次長銘能：我們還是有去查頂新，查 51 家的部分是在決定量的部分優先處理，事後還是有針對
頂新做後續查核。
林委員淑芬：那是因為我們窮追不捨。
許次長銘能：沒有，事實上還是有做相關的查察。
林委員淑芬：你們 10 月 4 日的跨部會還在吵架啦，當時是彰化縣去查的，你們後來加了中區管理
局去查，我真懷疑你們的報告還偽造的！你到底要不要自行處分啦？到底要不要自行處分？出了
這麼多事，而且就技術官僚而言，撇開政務官不談，你就是最核心的技術官僚，你從來都不曾為
這個事情道歉、下台、自行處分，政務官下台了，包庇的事務官還在其位！
許次長銘能：政府並沒有做包庇的動作，有關這些詳查的部分，透過跨部會，大家非常努力在做相
關的查察。
林委員淑芬：厚臉皮！厚臉皮就可以天下無敵啦！
許次長銘能：我們蒐集了非常多相關資料來做查察。
林委員淑芬：我們今天真正見識到了，官員只要厚臉皮就可以抵擋所有的食安風暴，官員只要夠厚
臉皮就天下無敵！
主席：你們要繼續追啦！繼續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