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委員婉汝:(15 時 34 分)部長辛苦了!坐到下午。我想今天主席安排精神衛生法的案子,當然
剛好是配合時事,我們覺得滿遺憾的,因為最近的個案發生在屏東,過去的個案我這邊也有收
集,但是我們就不談,因為時間上的關係。
實際上誠如剛剛何委員所提的,在社區及地方上很多精神病患者或者是思覺失調的患者,家
屬是一個問題,還有資源上可以支援的地方也很有限,雖然你今天的報告當中提到,布建了 71
處的社區心理衛生中心、什麼社區醫療處置,或者甚至於聘用了多少位關懷訪視員,其實最重
要的是這些人還是不夠,在不夠的情況之下,當地方上有個案發生的時候,真的是有點求助無
門,還是由地方自己來解決,包括訪視員也好,說真的也不足。剛剛我聽到的統計數字不一樣
,專職社工到 108 年的數字是 1 萬 4,989 人,服務比例是 1 比 1,535;我剛剛算的關懷訪視員,
以 109 年為基準的話,全國人數是 108 人,比例是 1 比 331;現在列管的精神疾病患者 109 年是
3 萬 5,000 人以上。而屏東精神疾病列管個案照護的有 4,584 人,這些都被列管,但是誰來管?
已經有列了,但誰來做訪視?誰來做關懷?社工當然不能每天監控著他,就是發生事情趕快通
報警察,所以這樣的社會安全網到底如何建立,真的一定要有一個法源機制。
當然每一件個案都不一樣,在我們鄉下地方最常看到的,如果從小看到他大概是精神有問題
的情況下,就是一個房間把他關起來,完全都不接觸人,可是非常不人道,我們看了也是非常
地難過。實際上如果他有暴力行為的情況,真的等到他長大的時候,全村、社區或者是所有的
部落都非常害怕,這些都很難處理啊!憑良心講,何委員所提的問題,我們也瞭解,不管是家
屬不忍小孩子被送辦、強制治療或強制住院等等,我甚至還接到一個 Case 是強制治療的時候,
送到醫院,結果是藥物過量致死,他想賴給醫院,說怎麼搞的在家都好好的,你讓他強制治療
,結果吃藥就死掉了。
所以這真的是有點兩難,但我覺得在立法院、在法的立場當中一定要做一個平衡,就像部長
所講的用平衡方式來處理,不然沒有公權力大家沒有辦法處理,你推我、我推你,到最後就是
不了了之,存在的還是存在。就像我們昨天去看她的家屬、她的阿伯,因為小孩子還在住院,
沒有辦法去看她,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弱勢的家暴家庭,這些有時候屬於個人個資,我們也不好
講,父親後來癌症生病走了,母親也是癌症,小孩子就在陰影下長大,她家非常的單純,很努
力地工作為了分擔家計,結果又碰到這個事情。哇!真的是讓地方上所有鄰居都覺得非常不捨
,這麼乖巧的孩子,連她的二哥領有殘障手冊還在鳳梨園打工,我說不對啊!在鳳梨園裡打工
卻看起來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但沒辦法他就只能做這些工作。
這件事情的發生,除了傷害一個家庭及一位女孩之外,可能也震撼了整個社會,我想這都是
個案,我相信很多地方都有事情發生,只是有些有上報、有些沒上報,有些事情大、有些事情
小。因此,我是覺得精神衛生法當中,我們還是要找出一個平衡點,至少在執行面及人力面上
都要有足夠的人力。不然像我們鄉下的地方,你這邊所寫 49 處的什麼……
主席:請衛福部陳部長說明。
陳部長時中:委員好,協作啦!
廖委員婉汝:對!實際上我也不曉得全國分布在哪裡,就像我們那個……
陳部長時中:屏東有 3 個地方。
廖委員婉汝:哪 3 個地方?可以講嗎?
陳部長時中:應該很快會設立,已經弄了一個地方,要成立 3 個地方。
廖委員婉汝:因為現在學生少子化,有的國小沒有學生就併校,分校變成一個精障收容中心,社區
裡面也很頭痛啊!覺得我們社區怎麼變成這樣,其實我們也希望他們能夠慢慢在輔導、協助或
治療當中,跟社區及人群結合在一起,這些都是非常人道的作法,但是一定要有足夠的人力來
協助他們,就像思覺失調者其實還是可以控制,只要藥物控制得好,但是當父母親、當他拒絕
沒有辦法控管的時候,他就會出問題了。
陳部長時中:對。
廖委員婉汝:所以我是覺得每一個個案發生,都是每個家庭及個人的不幸,我們希望在立法院能修
一個可以執行的法來保護人,我們希望不要讓這些個案再次發生,我們也期待潘妹妹這件案子
是最後一件,謝謝!
陳部長時中: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