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委員岱樺: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主委,你辛苦了!我為什麼說你辛苦呢?台農發這
件事情是你未上任的時候就決定的,在民進黨這次重返執政之後,歷任的農委會主委也都為台
農發這家公司辯護,為這個董事長和總經理辯護,這是我擔任立委 5 屆以來,各部會的國營事
業有這麼好當的董事長和總經理非台農發莫屬。以台電來說,油價、電價雙漲,當然經濟部長
會出來說話,但是董事長和總經理絕對不敢怠慢,而且董事長會到,所以今天如果真的像你講
的,台農發在行銷上是這麼好的話,那它應該是很會行銷的。
本席舉一個例子,您推了一個很好的政策,但是地方上的人在替你講話,我就說我們大樹的農
會,大家缺工這麼嚴重,然後你用一個平台,雖然這個需要時間,可是一年、兩年下來,凡是配
合你的農會,以及受益的這些農民,他們去受訓,他哪需要你政策說明啊?不用你說,我們立委
不會質詢你,還會稱讚你,因為人家替你說了,為什麼?因為你除了讓我們瞭解之外,你也下去
做宣導,而且執行,這才是一流的行銷,最好的行銷就是你不用說,大家都替你說好話。
今天台農發的問題在哪裡?它的定位沒有錯,重點是,本席聽說他來當董事長以及總經理的條
件就是絕對不要讓他面對立法院,然後你們就同意了,這和做民營企業是不一樣的生態,國營事
業和民營企業就是不一樣,即使它已經民營化之後還是會受到牽制,沒辦法,所以任何在台灣首
屈一指的經營者進到國營事業一定很悶,為什麼?他還是受制於財會,也受制於採購,甚至更讓
他受不了的就是有一些任務性政策必須要去兼顧,所以第一個,我在去年 5 月就已經召開記者會
,要求台農發乾脆搬到高雄來,就近在南部的農業生產地,你為什麼要再去種呢?你們也瞭解第
一線蕉農的處境,切勿與民爭利,結果我沒有收到你們任何的回應,當然那時候不是你當主委。
在 2017 年的記者會,我也質疑台農發竟然傳出要與台糖協調 200 公頃的農地來栽種鳳梨和釋
迦,未來更計畫要承租至 1,200 公頃農地,其中 8 成要種香蕉。當時本席指出台農發在 2016 年
挾帶了政治力來成立,若不將具有公益性的政策目標放在經營策略中,以一家單純營利的農產公
司進入市場與農民競爭,這當然是本末倒置。主委,本席真的是好心提醒你,你們要替這家公司
的政策方向辯護沒有問題,但是讓董事長和總經理躲在背後,我真的看不出他有什麼溝通和行銷
的能力,要做一個業務人員的人,那個就是在做業務啊!一流的業務啊!
本席告訴你,農業問題是最沒有藍綠的,除了在資源分配上,講白一點,你自己是縣長出身,
除非要向你爭取經費,否則的話,大家對於政策方向絕對都支持,不分藍綠,所以你要替農民賣
東西,大家一定會給你鼓掌,怎麼會變成大家都在質疑你?理論上今天站在這邊,接受藍綠的質
詢,這應該算是本席聽過的第三次,主席都排了有關台農發的正式會議了,你們真的要讓董事長
和總經理好好做一個一流的行銷人員,我覺得我再質詢下去……
主席:請農委會林主任委員說明。
林主任委員聰賢:主席、各位委員。沒問題,我們來努力,林委員說得沒錯,不過你這個資料我們
要特別澄清,絕對沒有後面 200 公頃和 1,200 公頃……
林委員岱樺:那何必你來說明呢?這種東西哪需要你說明?台農發覺得沒有,它的董事長和總經理
可以來說明,台電和中油都是這樣在說明的,至少在本委員會是這樣,不用讓部長出來,讓沈
部長出來那就太差勁了!像油電雙漲,當立委在質疑的時候,至少經濟委員會是直接的委員,
他們就要趕快來說明了,再差一點的話,在誰提出質詢之後,你們也認為這是一個民意所趨的
議題,你們就要主動來說明,不是跟我說明,我們也要替你講啊!因為人家是罵藍綠立委,會
罵我們啊!我們也會罵這些地方政府在幹什麼,我們會替你講話。也許這個董事長在奇異果有
什麼成就,這點沒有人會否認,問題那是一家民間公司,他如果能夠把國營事業搞定,那就真
的是一流的。一個國營事業不把國會的監督變成夥伴關係,沒有一個這麼不具爭議性的部會啦
!農業那麼不具爭議性,他可以搞成藍綠都對他不滿,我也真的是佩服這個董事長和總經理,
實在是有負總統親自蒞臨揭牌的期待。
第二個,現在消防人員要捕蜂抓蛇,尤其這一次桃園敬鵬發生大火,請問消防人員這個捕蜂
抓蛇的業務什麼時候可以回歸農政單位?根據消防署提供的人力資料,全國各機關的總編制員
額是一萬八千多人,總預算員額是 1 萬 6,000 人,實際員額是 1 萬 5,000 人,所以全國消防的編
制員額與實際員額的差距是三千四百多人。以消防人力配置比例來看,全台平均 1 位消防員要
服務 1,549 人,在六都當中,除了台北市低於平均數,其餘都高於平均數,我高雄市竟然還服務
到 1,803 位市民。再來是每名消防員平均服務的居民數,根據國際消防和救援服務協會的世界火
災統計中心的統計,台灣每名消防人員平均服務居民數是俄國的 5.08 倍,是日本的 3.45 倍,是
美國的 2.93 倍,這些國家的人口數數倍於台灣,結果台灣消防員的服務人數又為這些國家的 3
到 5 倍。接著是台灣近年來捕蜂抓蛇的統計,從 2014 年到 2016 年,2014 年有 17 萬件,2015
年有 16 萬件,2016 年有 8 萬件,每件需要由 1 組 2 人至 3 人去執勤,在目前消防人員只有一萬
五千多人的情況下,他們是疲於奔命的,也引起了基層的反彈。
消防隊員打火、救援、救護、宣傳消安之餘,在台北市還得負責捕蜂抓蛇,農委會口口聲聲
說要回歸農政單位,包括台北市議員也發現捕蜂抓蛇業務白天改由義消,義消是義工、志工,
夜間仍由消防局負責;動保處表示,今年及明年仍會由義消幫忙,後年再視狀況而定,這是自
由時報在 4 月 27 日的報導。主委,消防員每月平均工作 400 小時,工時是一般上班族的 2.7 倍
,綜合以上可知,台灣消防人員的工作是數倍於外國消防人員,我剛才提供出來的數據您應該
清楚了。除了台北市之外,嘉義和苗栗也開始要試辦委外,主委,看在消防弟兄工作繁重又動
輒犧牲性命,本席請你具體承諾,捕蜂抓蛇究竟何時可以回歸農政單位?
林主任委員聰賢:謝謝林委員,這個捕蜂捉蛇工作的成分和農委會的關係,只有野保法裡面的保育
類動物與我們有關,所以你說要把所有的捕蜂捉蛇交到農政單位,我想地方政府在短時間內可
能很難重新建立這個機制。因為很多的委員都關心,我們也知道消防人員的編制不夠,所以從
去年度開始我們主動編列經費協助各地方政府,這個部分我們還是會協調各地方政府優先把缺
額和人力補足,這應該是上策啦!至於其他的部分,譬如民眾關心會有立即危害的,這個部分
還是要考慮到它的機制,在我們補助下去以後,可以看到很多的委辦還是以義消這種人力為主
,這與各個分隊遍布在每一個村里有關,所以你叫我替消防署說這個工作怎麼樣要求地方政府
做完全的……
林委員岱樺:不是你們替消防署講,這是很多國會議員的要求,不是本席而已。
林主任委員聰賢:可是跟我們農方有關的就是野生動物這個部分,這個部分我們會協調各地方政府,把防疫機關的動保人力充足。
林委員岱樺:好。下一個議題,敬鵬將近 41 小時的大火,造成周邊環境的污染,桃園市環保局依
水污法勒令敬鵬廠停工,重罰 309 萬元;另廠內酸液在廠方未有效圍堵下,造成鄰近大坑缺溪
魚群暴斃,經過檢測 PH 值 3,已達強酸程度,本席要請教主委,酸液是否可能污染下游的農作
物?帶有化學藥劑的空氣污染會不會殘留農地?影響範圍會有多廣?農委會現在有進行調查嗎
?結果何時會出來?受污染的農地上的農產品,農委會要如何處理?消費者要如何購買或辨識
才安全?主委,請說明。
林主任委員聰賢:謝謝林委員,這個部分已經請農水處來處理,因為這與水系有關,這個應該是在
它工業區的附近,如果與我們的灌溉用水是分流的,大概就不會污染到農地,我們現在要看它
排放水的流向,林委員早上的臨時動議也有要求我們兩個禮拜內把具體的成果送出來,我們已
經在協調桃園市的環保局做相關的採樣,如果有漫流過去,影響到灌排水的水系,我們會做更
大範圍的採樣。假設已經有污染的狀況,我們會啟動工業污染農地的標準作業程序,那個部分
就會做標定,然後限制他的農產品採收,這有一套完整的機制。
林委員岱樺:好,如果主委已經開始積極在做本席相關的要求,那就趕快來處理後續的問題。
林主任委員聰賢:沒問題。
林委員岱樺:最後,主席,台農發今天是誰出席?讓本席看一下好嗎?看這麼有行銷專業的人到底
長成什麼樣子,因為剛才在主委的答詢中,我看到的是農委會相關職掌的人站在主委旁邊,可
是開會通知寫得很清楚,開發公司是董事長要來,到底台農發有沒有人來?
林主任委員聰賢:今天是業務經理來。
林委員岱樺:業務經理啊?
主席:主委,你說明一下,為什麼台農發的董事長今天沒有來?我現在才注意到。
林委員岱樺:這是主席在詢問。
林主任委員聰賢:業務經理有來。
林委員岱樺:業務經理,這個層級多高啊?
主席:董事長不敢來是不是?
林主任委員聰賢:沒有,我們沒有邀請。
主席:我們是邀請總經理嗎?
林委員岱樺:不來是要向主席請假的耶!如果主委不來,你都還會請假,甚至會打電話向召委講一下。
林主任委員聰賢:包括台肥我們也沒有辦法邀請他來,台肥這個民營公司……
林委員岱樺:可是我告訴你,我個人在兩年多前處理台肥肥料漲價,他不一定要到質詢台來才叫做
認真,那時候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整個肥料……
林主任委員聰賢:我想林委員要求……
林委員岱樺:我要講的是什麼?董事長和總經理這麼怯於面對我們,你知道我處理台肥的肥料上漲
,是誰來本席辦公室?是總經理親自到,他知道這要協調各農會,台肥去協調各農會哦!不是
你們部本部哦!台肥的總經理知道肥料下去之後,他的棧板都是各農會去處理的,包括運輸費
用,那都是在執行面,他說我來處理我來協調,一個總經理解決全台灣肥料上漲的問題,在兩
年多前,他從沒有來過質詢台,所以我說你們越保護他,他就像溫室裡的花朵,狀況就是這樣
,請一個業務經理來,那算什麼?不是業務經理不好,請你不要誤會,而是你們當長官的越護
著他、越保護他,越不受我們監督向人民做解釋,這是更弱化他的能力啊!你最好讓國會所有
的藍綠立委都說他好,但你不要,連主席明文說董事長和總經理要到場,今天他到不到場都不
是重點,重點是他的業務真的執行得很糟糕,要不然沒有人會去質疑,你看你整天站在這邊為
他辯護,結果他還是在那邊啊!
我們都知道小朋友最好讓他學習跌倒,他才會知道受挫力是什麼,怎麼我們在教小朋友的那
個教育,在你們這邊反而是反式的教育,哪有國營事業的董事長和總經理可以被保護成這樣子
?你再看看中油、台電的董事長和總經理是怎麼做的,只要一個小小的民怨,都還沒有說要漲
價,可能一個風聲出來說公司怎麼樣,他一知道有民怨就要趕快來說明了,那農民不辛苦嗎?
農民的行銷不是長期的問題嗎?你們賦予重任的一家公司,竟然董事長、總經理和所有人都是
溫室裡的花朵,這跟我們對小朋友的教育簡直是背道而馳嘛!我們希望在他跌倒後鼓勵他站起
來,現在反而說你千萬不要跌倒,你跌例了爸爸、媽媽會傷心,農委會主委、總統還有行政院
長會哭的,你千萬別跌例,這太奇怪了!
我如果沒看錯,主席明明就是寫董事長要到,召委應該還沒有接到他們的請假電話吧?哇!
這比部長和主委還大耶!跟召委是一回事啦!召委所代表的是我們藍綠的國會,但國會背後是
所有的民意,農民對台農發的質疑這麼大,所有農民說台農發要幫我們賣水果,結果賣去哪?
台農發自己虧了一大堆錢,那你怎麼幫我們農民賣水果,賣相關的農作物呢?主委,希望這是
最後一次,我相信你可以承受,但是重點是什麼?總統的政策,台農發是失敗的,不過這也不
是重點,政績都是小事,你去問問所有的農會,以我走過的高雄市農會來說,沒有一家農會肯
定,他們會肯定主委,但是他們都看衰台農發,你說這家公司怎麼可能會做得好?表示它連下
去說明和整合都沒有。
在我們鄉下真的有人誇獎你,不是剛才那一件而已,就是這樣才好,表示我們的執政是有成
果的,結果台農發沒有一家農會肯定它,如果問農民,他會說台農發是什麼,可見它的知名度
之低,台農發在農民之間的知名度低到可憐,看有沒有 0.1 啊!所以我說你再繼續護航的話,這
家公司絕對不可能起來,農民絕對會再怨聲載道,所有的農會系統問到現在沒有一家是看好,
都是看衰的,這真的是很嚴重的警訊,謝謝。